“至于你们两个吗”小队长转过身来看着魏未然和冷棱“就等着本官调查完,跟我回府里走一趟吧。”
魏未然一脸谗笑“大人我可是大大的良民啊,倒是这个冰块脸,凶神恶煞的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”
冷棱面皮抽了显然没想到魏未然会倒打一耙“我不像好人?我可是朝堂任命的锦衣卫,我不像好人?我看你最先出现在案发现场,你的嫌疑才最大吧。”
“够了,你们俩谁都跑不了,一会全和我去录口供。”
“我还有事”冷棱冷冷的说道,“如果有事可以到锦衣卫来找我,你们金吾卫我就不去了,这事恐怕没你想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“哎呦,这锦衣卫好大的官威啊,这是不把我们金吾卫放在眼里啊!你一句话就想从这里脱身,这说出去我们金吾卫的脸往哪搁啊”
其实啊,这神都里啊锦衣卫和金吾卫原本是平级,可谁叫人家锦衣卫天天在皇上身边转悠,自然得宠啊,于是在好多方面压金吾卫一头,事实上一般金吾卫遇到锦衣卫,大多是恭恭敬敬的认怂,啥好处都让这锦衣卫先来。
可今天他们算是遇对人了,这位小队长可不是一般人,他可是这神都金吾卫的小太子,当年大魏第一神捕的儿子——唐白,唐白作为金吾卫的太子爷,他早就看不惯那些锦衣卫了,想找机会好好为自己老爸争口气,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了,怎能放过?
冷棱有些意外,以往他报出自己锦衣卫的名头,任谁都要给三分薄面,一般的金吾卫都会阿谀奉承,这小队长怎敢…冷棱心里疑惑,面上却一动不动,宛如石化了一样,如果不是他的眼睛还在打量着魏未然和这位太子爷,恐怕就成真正的石雕了。
冷棱想了片刻,既然你如此坚持,那我好心提醒你一下,你是听到了街道上的声响才过来的吧,而你仔细看看这里,所有人几乎都是被一刀割喉,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,屋内的东西,甚至这个宅院里的东西没有任何的损坏,那么如此大的声响,从何而来呢?
金吾卫小太子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,随机意识到不对,立刻装作一副沉思状“我确实是听到了奇怪的声响才来的,路过这里时听到了你们的声音,才进来的”
这就说得通了,所以尽管这里发生了人命,但是吸引你们来的却并不是这里,你们一行人应该是从东来的吧,那么发出声音的应该在西边的街道。
“来人,快,跟我去西边的街道搜查。还有,你们两个也跟上来。”唐白相当自然,完全不提他刚才一直在这里磨蹭的事情。立刻招来两个小跟班,大手一挥,朝着魏未然来的地方进发。
冷棱并没有太多的抗议,几人一同随着唐白来到了魏未然与厄喀罗战斗的地方,厄喀罗施展的毒火已经把现场烧的面目全非,两面的砖墙像是被涂了一层锅底,被夜色掩盖的巷子依旧孤寂,直峭的墙壁上好像被画上了无数森罗妖魔。
两人战斗的痕迹并不多,再加上被毒火烧去大半,魏未然心头一松,却被旁边的冷棱看在眼里。
唐白的小队折腾了半天,却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,现场连个脚印都没有,除了焦黑的灰烬就是残破的砖瓦。
“奇怪啊,这两个人莫非是飞来的吗,怎么可能一个脚印都没有呢,而且这里一看就是有人故意纵火,那巨大的声响是哪里来的?等一下,飞……”唐白灵光一闪,难道……
“没错,这可不是普通人的战斗,或者说,这可不是人的战斗。”冷棱突然开口,唐白眼睛微微一眯。
“战斗的两人应该是两位修士”修仙之士,腾云化龙,在那些凡人眼里,可不就是“不是人”吗?
冷棱继续说道“我观姚家酒庄里的众人,几乎是同时被人断喉,这在一般的江湖中人来说,不可能做到。而且在我看来,姚家众人死亡时间与此地打斗的时间还是差了大约半个时辰,而且姚家在前,这两个案子都有修士,时间又相差无几……嗯……如果大胆猜测一下,这两件必定大有关联,极有可能是一件案子。”
唐白摸着自己下巴的小胡子“如果这两件是一件案子,那么打斗的两个修士,必有一个是凶手,那么另一个修士究竟是谁呢?”
“两个人既然有过纷争,那么必定有一个是救人的,可是这两个人修为应该相差无几,否则这个现场不会这么激烈。”
“那么就应该是凶手先来,另一位修士看到凶案之后,与凶手追逐到这里大打出手。”冷棱停了一下“至于结果吗?……就不得而知了”
魏未然听他们分析,心里是一阵哆嗦啊,这才多长时间啊,就把事情猜个差不多了,不愧是这神都里的金吾卫啊!唉,好像事情都是这个锦衣卫看出来的,唐白不过捡了个便宜。
魏未然不由得深深看了冷棱几眼,发现冷棱也在看他,心中一跳“这人有些古怪啊,这个办事效率,恐怕不比那些锦衣卫里的千户差了,居然还只是个小旗,而且还住在这种接近贫民窟的地方,这个叫冷棱的究竟什么来头?”
唐白也不管魏未然和冷棱挤眉弄眼了,继续摆弄着案发现场,而后又回到姚家酒庄还赶来支援的金吾卫汇合,在封锁了所有的案发现场后,带着两个外人就要返回金吾卫总部。
魏未然心中自然是一千个不情一万个不愿,可是这几个一脸威风的金吾卫一看就不是好说话的主。这魏未然正头疼着呢,旁边的冷棱却率先开口了“喂,那两个争斗的修士中,有一个是你吧!”
此时他俩正处于那些金吾卫的身后,金吾卫穿街过巷,周围也没有老百姓敢上前,唐白他们走走前面,对于那些艳羡的目光显然很是受用,魏未然和冷棱并没有镣铐之类的东西,毕竟冷棱是锦衣卫,多少要给一些面子,而魏未然估计是他一开始的表现让唐白觉得他压根没这个胆儿,所以呀,没有人注意到到他们两人在小声交谈。
魏未然眉头一挑,没有想到这小子这么厉害,如此短的时间就猜到自己与这件事有关,不过魏未然也打定他没有证据,不慌不忙的说道“哎呦,大人,这话可不敢乱说,我不过是这神都一个卑贱无识的蝼蚁小民罢了。”说着魏未然稍稍扭开头颅,眼神飘向一旁“这仙人的争斗,怎可与我有关呢?”
冷棱却轻声嗤笑“你不必忙着推辞,我可没说你是凶手啊”
“哦,大人不认为我是凶手,为什么认为我是那两人之一呢?”
“首先,是时间,你说你是听凤楼伙计来酒庄买酒,大部分酒庄只营业到傍晚,现在已经接近丑时,试问谁来买酒会选择深夜呢?”
说到这里,冷棱轻轻一笑,偏头看向魏未然,只见魏未然一副看戏的眼神,冷棱嘁了一声,继续说道“还有一个疑点就是……你!”
“我?”
“没错,就是你,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听凤楼的小伙计,首先,是姚家酒庄,打斗现场被破坏严重,可见两人身手不凡,我观你虽然步伐老迈,身摇步晃但是你不经意间间的反应如豹虎凌厉,可见你并非凡人,你掩藏自己的身手恐怕是另有所图吧。”
而且还有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听凤楼的小伙计,可你面对十几条血淋淋的性命是却有说有笑,我看你胆色不一般呢?”
魏未然越看这冷棱越对他感兴趣,廖廖几句点出问题要害。凭他的本事,当一个小旗真是屈才了。魏未然低垂眉眼,说道“你……有什么证据吗?”
“没有”
“哈哈,没有证据,冷大人,你们锦衣卫办事难道都是靠猜吗?”
“你的确很小心,一路上没有泄露过半点灵力波动,不过若你进了金吾卫的大门,恐怕就难不露出马脚了吧?”
“我露不露出马脚,就不劳冷大人操心了,况且冷大人你现在也不完全是清白之身吧?”
冷棱转过头去“那我们,走着瞧”
在神都,如果说皇上是天,有一个人,可以被称为半边天。当然,这位能顶半边天的可不是位妇女,而是位粗脸浓眉,满脸络腮的纯爷们——当朝宰相沈德庸
据说啊,这以前皇上刚登基的时候,根本不懂朝纲,看见奏折就头疼,有一天沈德庸觐见的时候啊,这皇上刚好判了半天奏折,正头疼呢,看见沈德庸来了,竟然突发奇想让这沈德庸帮他判这剩下半天的奏折。
不要说旁边的小侍女,小太监了,就是沈德庸自己都吓了一跳,以为是自己有什么不对,皇上准备收拾自己,大喊皇上饶命,可这小皇上还是把自己的玉玺金印给……扔了出去。
“沈爱卿,你这是什么意思,朕让你判你就判,你敢抗命吗?”
沈德庸那天接过来这世上无与伦比的权利,尽管…只有半天
虽然沈德庸那天掌握了天大的权利,可是以后却在也没有过了,因为第二天,文武百官们就连名讨伐沈德庸,指责他图谋不轨,妄动帝权。
可是皇上却不以为然“可能你们有些误会,是朕让他判的奏折,不仅如此,朕还要将朝政大事全权交给他,你们有什么异议吗?”
“不可啊!………皇上……不可啊………”
“够了,这件事就这么定了,退朝!”
话虽如此,可沈德庸却是再也没有接过那传国玉玺.
不过自此,这沈德庸就有了一个神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外号——沈半天